清明过后气候逐渐稳定了下来，不再像之前一样忽冷忽热，时不时刮一阵夹带着沙尘的风，就连天气也变得温暖了很多，艾池先生独自一人站在马路边，戴着墨镜身着西装，酷酷地看着对面那个忙碌的饭店。

此时一阵清风吹过，带来了些许凉意，他拿出手机打开了QQ，手指在屏幕上点着：“小家伙，我已经过来了，外面有点凉，我到路口那边背一背风去。”

虽然今天很忙碌，幸好小飞蛾不需要值班，她卡着时间匆匆跑出了饭店，一门心思地冲进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，出来的时候，小飞蛾一边愉快而轻松地笑着，一边撕着手中的雪糕袋子，心里想着：还好赶上了，不然最后一根椰子味的雪糕就没有了。小飞蛾把雪糕塞到嘴里正准备往家走去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打开手机看了一眼：“天哪，我这记性，赶紧过去吧，主人一定等着急了。”小飞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，一边咬着雪糕，一边往路口走去，远远地就看到艾池先生等在那里。

“这么长时间你是出了一趟国吗，是不是想要冻死我，还吃雪糕，你又忘记家规了吗？”艾池先生大声吼道。

小飞蛾光顾着自己吃雪糕高兴了，她还真的给忘记了，被艾池先生这样一吼小飞蛾瞬间回过神来，赶紧三两口把雪糕吞到肚子里，然后吓得瑟瑟发抖看了一眼艾池先生：“主人，吃，吃完了已经，那个，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不对？”小飞蛾不知道是否管用，她决定试一试，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艾池先生：“爸爸，就吃一个嘛，别生气啦，哎呀外面很冷的，咱们赶紧回家吧。”

艾池先生一把抓住小飞蛾的头发，打了两巴掌：“永远不长记性，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钳子吼到：“张开嘴，我看看拔哪个牙好。”

“哇呜呜呜……”小飞蛾当场就吓哭了，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一般，紧紧抱住艾池先生一个劲地害怕着：“不要不要，主人，不吃了不吃了，记住了，”小飞蛾吓得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：“呜呜，不拔牙，不拔，主人，害怕。”

此刻艾池先生已经把小飞蛾的嘴巴撬开，钳子夹住了门牙，正准备往外拔。

小飞蛾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开始闹腾，她不停地踢着两只脚，害怕得哇哇大哭：“不要欺负飞蛾，呜呜呜，不拔牙，害怕，不要这样，不要，呜呜呜，主人，我害怕，害怕，不拔牙，我不吃了不吃了。”小飞蛾双手紧紧地抓着钳子，恐惧地看着艾池先生。

“不教训你，你永远记不住对不对？还在背后偷偷吃，把牙扒光我看你吃！”

小飞蛾一转身就抱住了艾池先生的腿，把脸埋在他的膝盖上：“主人，呜呜，不敢了嘛，记住了，不吃啦，呜呜，飞蛾知道错了，不拔牙，呜呜，害怕。”

艾池先生抓着小飞蛾的头发：“跟我回家，看我不打死你！”

小飞蛾瑟瑟发抖地跟在艾池先生身后，大气都不敢喘，小心翼翼地走着，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，走进酒店，登上电梯，直到艾池先生用房卡打开了房门的那一刻，小飞蛾吓得条件反射转身就要逃跑，没想到刚跑一步就被艾池先生给抓住了。

艾池先生把小飞蛾拽进了房间，一把就按在了腿上，“啪  啪 ”地打起来了，嘴里念着：“我叫你吃！我叫你吃！”

“爸爸，爸爸别打了，飞蛾知道错了，不吃了，不吃了嘛，呜呜，疼啊。”小飞蛾忍了一会还是被打得疼得直哭，一边求饶一边用手去挡，时不时还揉一揉。

“哪里肯饶你，你是谁的你不知道吗，没有家规约束你，你要上天了。”

“飞蛾是爸爸的，是主人的，呜呜，疼啊，爸爸饶了飞蛾吧，飞蛾已经知道错了，不打了好不好？”小飞蛾委屈地趴在艾池先生膝盖上抹眼泪，回过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艾池先生试图求饶。

这时候艾池先生把自己的鞋拿在了手上，用鞋底打了起来。

小飞蛾没有想到求饶后，艾池先生反而换了个工具打得更狠了，小飞蛾疼得不停地扭动着屁股，试图躲避挨打，哭得一抖一抖的：“爸爸，哇呜呜，疼啊，飞蛾以后不乱吃雪糕了，记住了，疼，嘶，好疼啊，别打了，爸爸。”

看着屁股被打开花，艾池先生很是心疼，可还是狠下心来继续打着。

不知道换过多少工具，也记不清已经被揍过多少下了，小飞蛾被揍得连哭都没有劲儿了，可怜兮兮地趴在艾池先生腿上抽泣，时不时哭着说一句：“疼，”小飞蛾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才能消气，她快受不了了，真的好疼啊。

“打在你身，痛在我心知道吗？但是犯错了就必须接受惩罚。”

艾池先生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，继续挥动着工具狠狠地打着，小飞蛾好疼啊，她真的特别疼，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艾池先生手里的工具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：“疼了，爸爸，不打了，不打了。”说完就用手紧紧抓住了艾池先生的裤子，头埋在他的腿上一个劲儿地哭。

艾池先生大声吼到：“把手拿开，趴好！”

艾池先生这一吼彻底把小飞蛾吓到了，她条件反射用被子把自己裹住，躲里面止不住地发抖着，好可怕好可怕，她这样想着，呜呜，救救我，飞蛾害怕了，好可怕啊，我要回家，对，我要回家去，这里好可怕。小飞蛾这样想着从被子里爬出来，开始穿好自己的裤子，一边拿上自己的东西一边往门口走去。

艾池先生在背后大声吼着：“给我站住，乖乖地跪在地上爬过来。”

小飞蛾很用力地呼吸了一下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，听到身后艾池先生的吼叫，她下意识地抖了一下，回过头来看了一眼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却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
小飞蛾没有选择电梯，而是直接从楼梯处跑了下去，一直冲出了酒店。跑出酒店以后，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，开始拼命地在夜里飞奔，跑了好远的路小飞蛾才停下来喘着，身上止不住地颤栗，最后蹲在路边，发现自己想哭泪水却哽在喉头。

她拿出了手机，打开和艾池先生的聊天页面，给他发送着‘如果你的目的是叫我不要乱吃东西，那你已经做到了，如果你的目的是叫我怕你，你也做到了，我知道你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对你恐惧，可是恐惧到极致就是戒备和仇恨了，我不想这样，我不想这样的，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，我怕了，真的害怕了，你看着我害怕的样子有多开心，我的心里就有多痛苦，我只是想要你可以温柔一点，一点就好的。’打完这一串字后，小飞蛾犹豫了一会儿，把那些话全都删掉了，只留下了两句‘我真的很害怕，怕得心里直发抖，我只是想要你可以温柔一点，一点就好啊！’点了发送后，小飞蛾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，重新回到酒店，一头钻进一楼的卫生间洗了洗脸，然后凭着记忆来到了房间门口，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，门突然被打开了。

“其实我想要你开心的，可能是不知道这个度在哪，我是想让你怕我，可绝不是让你打内心恐惧的，也算是一种小情趣上的怕，绝不是怕到骨子里的那种，所有一切的前提都是开心，你开心我开心，这才是我们玩圈子的意义。”艾池先生把小家伙紧紧地搂在怀里说着。

小飞蛾急促地呼吸着，把头埋在了艾池先生的肩膀处，半晌她才哽咽着说到：“你究竟是真的看不出来，还是你不愿意看出来，刚才的我到底有多么害怕，就算是你说自己看不出来，我都已经说出来了，我求你了，我以为你会温柔一点的，我以为你会懂我的脆弱，会心软会呵护我，可是我等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怒吼，”小飞蛾指了指自己的心脏，接着说到：“知道吗？在你发火的时候，我就特别恐惧，这里疼得好厉害！”

“女人的嘴都是说反话的，不管怎样，我心里还是有数的，哪能真往死里打。”艾池先生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。

“你从来都不会觉得，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多么伤人，因为在你的意识里，根本就没有错误这个概念，你永远都是对的不是吗？”小飞蛾说着这些话离开了艾池先生的怀抱，独自一人走到了床边，她并没有坐在床沿，而是一下子坐在了靠着床头柜的地上，把自己紧紧地蜷缩在一起：“若是像你这样说的，难道真的等你把我打出了什么好歹，我才可以害怕吗？”

艾池先生走过去蹲下来拥抱着小家伙说到：“对错的概念我还是有的，我是一个比较公正的人，你这个小家伙，我怎么舍得把你打出好歹，”他伸手摸着小飞蛾的头：“还坐地上，你几岁了小朋友？”

小飞蛾一下子抱住了艾池先生的小腿，哭得止也止不住：“对不起，不要这样凶，我也不想这样的，我只是太害怕了，对不起，不要不管我，对不起，对不起主人，”小飞蛾哭了好久，到最后只知道不停地重复着：“对不起，主人，不要不管我……”她究竟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，她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？她自己都已经意识不到了，她可以感受到艾池先生似乎想要把她拉起来，可是坐在地上的小飞蛾抖得那样厉害，叫艾池先生一时间竟不敢触碰。

“以后多了解会好起来的，别害怕我是一个比较讲理的人，快起来抱抱。”

后来艾池先生还是把小飞蛾从地上捞了起来，他犹豫了一下紧紧地把小飞蛾抱在了怀里，艾池先生不明白也没有想到，为什么这次的小飞蛾，会是这样的敏感脆弱，就算是在他的怀抱中，都在轻轻地颤抖着，小飞蛾安静地抽泣了一会儿，抬起头看着艾池先生说到：“如果还没有打完，那就继续吧，我只是感到有点害怕，如果你可以温柔一点，我还是可以忍受的。”

“揍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一些东西，打也打过了，记住就好，以后乖一点啊。”

小飞蛾静静地靠在艾池先生的怀抱里，轻轻地点了点头，她的神情看起来自然了很多，呼吸也变得平缓了：“主人，对不起，我下次不会了。”小飞蛾嗫嚅着说到，说完咬了咬自己的嘴唇，怯怯地看了艾池先生一眼：“主，主人，十，十二点，点了。”

艾池先生把小家伙抱到床上，关上了灯准备睡觉。